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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07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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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謹言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羅姨娘懷孕的事情, 不過也不算是早知道的,聽祖母這麽一說,他還是有些驚訝。

“婉容是個好孩子, 她既然想同你好好過日子,你也別再做出這些事情來讓她傷心。”老夫人勸說著,看向她的視線充滿著責備,大有他不答應下來就不罷休的氣勢。

他只好耐著性子同她說了許久的話,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再鬧出這樣的事兒, 才將老夫人哄好了, 然後才準備回到自己的院子。

進門之前他頗有些頭疼,自認為將江婉容的性格摸的差不多,知道她對孩子的事情格外敏感, 只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。

她或許會哭,也或許會鬧,或許會沖上來動手替自己討要一個所謂的公道。可不管是哪一樣,都有些難看。

可不管怎麽樣事情的的確確和他有些關系,他也不是習慣逃避的,糾結了一瞬間便直接踏入房間內。

女子正坐在燭火旁邊縫衣服, 是他們兩個人的貼身衣物。她雖然女紅不怎麽出眾,但是也不偷懶, 他的一些小物件都被包圓了,倒是真的有那麽幾分賢妻良母的架勢。

陸謹言的心倏地一軟,忽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麽,只站在門口瞧著。

江婉容像是察覺到什麽, 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,將手中的針線拉長,“怎麽在站著?什麽時候回來的, 茗雪燉了一些酸鴨湯,給你留了些,還在爐子上溫著。現在讓人端上來,你再喝一些。”

自從上次她知道陸謹言胃不大舒服,便一直讓茗雪燉各種各樣的湯,讓男人晚上回來喝一碗。

陸謹言神色微動,倒是也沒有拒絕,只是上前去牽著她的手,“你也陪我喝一些。”

江婉容停下了手中的針線,微微擡眉斜著看過去,心裏其實明白得很男人這麽反常的舉動是因為什麽,不過也沒有去挑明,放下針線陪著他一起出去了。

湯是被放在沙罐裏用碳火慢慢煨出來的,湯香濃郁,又加了一點酸酸的口感,很是開胃。

她怕長胖,很少有在晚上的時候用飯,可聞著味兒又覺得勾人,眨著眼睛問了一聲,“好喝嗎?”

“還不錯,你要嘗一點嗎?”

江婉容搖著頭,眼睛卻朝著碗裏面看,“不用的,我晚上吃過了,又不餓,就是問問你味道怎麽樣。”

這句話聽起來實在沒有什麽說服力,她就差將“口是心非”寫在臉上。

陸謹言覺得好笑,“我說了你也不能體會到這味道,不如嘗一口。”

“可是會變胖,變胖了就不好看。”她猶豫了一下說。

“就一口,能胖到哪裏去?再說了湯裏面全是水,難不成喝水也會變胖。”

她閉著眼睛忍了三秒,最後果斷地承認男人說的有些道理,然後自我催眠著,這就等同於在喝水,一點不會讓人變胖的。

“我讓人去拿個碗來?”

陸謹言替她決定了,正準備去叫丫鬟過來的時候,她伸手按住他的胳膊,“我嘗一口就行,用不著這麽麻煩。”

說著她便用他用過的湯勺舀了一點,喝下去。茗雪的廚藝是極好的,入口便是老鴨湯那種特有的鮮美,中間還夾雜著酸酸的口感,回味的時候還有一絲絲甜味。

她看向男人,莫名說了一句,“也不知道茗雪在裏面放了什麽。”

不管女人的心理年齡有多大,此刻的她的的確確只是十六歲的相貌,美艷當中帶著一點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澀,一雙眼睛望過來時純情無辜又帶著一絲魅惑。

因為剛喝了湯的原因,她的唇也沾到一些,燭火之下泛著一層水光,飽滿鮮嫩得像是一只紅透的桃子。

她有意無意地舔了舔下唇,軟嫩的一點擦著紅唇而過,陸謹言的呼吸一滯,轉過臉去將眼神放在砂罐上,又替女子添了一點,“那你再喝一點,看看能不能嘗出來裏面都放了什麽。”

這個借口很得江婉容的喜歡,她就這麽嘗著嘗著兩個人分享著將湯都喝了幹凈。

她揉了揉肚子,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會“墮落”到這種程度,就將所有的鍋都扔到男人頭上,控訴著:“全都是怪你,不然我今天肯定要瘦下來一點。”

陸謹言倒是沒有真的同她爭辯這個話題,某色極深得看了她一眼。

她被嚇了一跳,那種感覺類似於被什麽獵物盯上一般,叫人心驚膽顫,她還在尋思著,不就是喝了一碗他的湯嗎,至於這個樣子嗎?

還真至於。

今晚的男人興致意外高昂,也比平日裏多了些花裏胡哨的手段,吻隨著血管緩慢向下,隔著一層衣物停留在她心臟的位置,含住衣物上的一小處凸起,就沒有動彈。

她有些難受,推了他一把,“你屬狗的是不是?”

剛說完,嬌嫩處便一疼,全身竄著一種酥麻,接著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。她有些惱,“疼啊。”

男人的眸色極深,像是一潭染了墨的深水,聲音嘶啞,“那我替你揉揉。”

這只是單純的一句陳述句,卻讓她的臉突然一下子紅了,她結結巴巴,連話也沒能夠說的利索,“不……不用了……”

這點微弱的反抗實在算不得什麽,她很快便被男人逼迫著分開了雙腿跨坐在他懷中。

她是背對著他坐的,身後是一個無法忽視的熱源,低頭便能夠將自己前面的每一處看清楚,包括小衣上兩朵粉色的杏花。

小衣中出現了一雙手的形狀,那雙手也不是安穩的,變換著各種模樣,那兩朵杏花都被擠弄得變了位置,一上一下地顛簸著。

這是一件極為羞恥的事情,她忙閉上眼睛擡頭不去看,可觸感依舊存在著。她的頭高高揚起,脖頸緊繃成一道直線。

男人突然吻上她的脖子,聲音嘶啞,只說了兩個字,“看著。”

看著什麽?

她的大腦裏面都成了漿糊,真的被男人摁著頭,看完了一整個過程,渾身一點點被燒成了粉色。尤其是某些地方,等男人停手之後便燃燒起來,火熱當中又像是缺點什麽?

她不知道,只覺得整個人都難受極了,像是中了某些毒,百爪撓心地癢著。她又缺少了自救的本事了,慢慢哼著,磨著,含含糊糊地哭著。

男人卻不為所動,身子往床欄上一靠,將女子轉過身子來,輕聲說:“叫哥哥,叫哥哥我就給你。”

她在這方面沒有多少自制力,乖軟到不像話,讓叫便叫著:“陸哥哥。”

——

要是時間能夠重來一次的話,她一定要穿越到昨天晚上,將自己活生生掐死。

這是江婉容醒過來時,腦子裏面唯一的念頭。

她看了看旁邊還在熟睡中的男人,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昨夜斯鬧的種種,氣得抓過他的手,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,恨不得能直接咬下來一塊肉。

陸謹言就是這麽直接被鬧醒的,不過他倒是也沒有生氣,撇了她一眼,伸手去捏她的臉,將昨晚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,“你是屬狗的不成。”

“你才是狗。”江婉容氣得去反駁。

兩個人就著沒意義的話題吵了一頓,最後以男人的割地賠款而告終。

陸謹言今日約了周景韋有事情要談,出門的時候同江婉容提了一回。江婉容還正在氣頭上,沒有理會。

他不怎麽就想起來了祖母昨天同他談的那些話,說是江婉容聽說羅姨娘的事情之後,很是震驚和難過。他沒怎麽看得出來她震驚難過在什麽地方,反而像是沒事人一樣,看不出絲毫有什麽不同。

所以她是真的不在意……還是只是不在意他?

“我……”話即將要說出口的時候,他忽然又什麽都不想問了。

江婉容望過去,問:“怎麽了?”

“我今日會晚些回來。”陸謹言只說了這麽一句,然後才轉身離開。

周景韋同他約在了酒館,詳談要去黑水城抗戎的事。北方大雪,戎族牛羊死傷數萬,偏巧今年又遇上了草原大火,戎族處境更是雪上加霜,生了掠奪的心思。

一開始只是騷擾邊境,嘗到甜頭之後也將他們的野心養了起來,開始攻打周邊小城,連下幾城之後,朝廷這邊也重視起來。

皇帝雖然熱衷於長生之道,可也明白若是沒了地盤,長生也只是活著憋屈,震怒之下要派人前去收覆城池,將戎人趕出百裏之外。

但是大周朝以安逸幾十年,多年前威風凜凜,血洗戎族的將軍如今已經老了,就算是有上陣殺敵的心,身體也已經跟不上了。而後起之輩多是花架子,腆著個大肚子可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要去戰場,還是周景韋主動請纓,領了這份差事。

“你可要想好了,黑水城就在肅州北邊,寧王常駐於此。”他意有所指地說。

寧王常駐肅州之北,卻眼見著戎人接連攻下三城,未曾出兵救援過一次,這就是一件很值得玩味的事情。

“黑水城的情況要遠遠比預期中的覆雜許多,你可想清楚了?”

周景韋依舊坐得筆直,“我所學一切不正是為了保護這山河,此時又豈有退縮的道理。”

人各有志,陸謹言倒也沒有一味去勸說,給了一句承諾,“京城這邊的事我會替你盯著。”

“那便多謝了。”

兩人默契舉杯,周景韋註意到他手上的傷痕,多問了一句,“手上怎麽了?”

陸謹言擡起手來看了看,上面的牙印還沒有消退,有點地方隱隱有出血的痕跡。他笑了聲,“院子裏面養了一只貓,不小心被咬了一口。”

那明顯就是女人咬出來的口子,周景韋面上有些覆雜,也沒有多說什麽。

陸謹言倒是想起來他和俞家姑娘的事,“你還沒有同她說嗎?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為什麽?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。”

是有些不大像,周景韋心裏想。以前沒有機會說,現在卻是不敢說。像他這種將命懸掛在刀尖下面的人,活著都是一個未知數,又怎麽敢說出口。

他灌了一口酒,走出酒館的時候腳步都有些不穩,憑著記憶搖搖晃晃的走到經常同俞嬌嬌練功的樹林,在梅花臺樁上坐了一夜。

天慢慢亮了起來,穿著赤紅色緊身長衣的女子踏著清晨的露水,扛著紅纓長,槍慢慢出現在他面前。

女子有些意外,接著便是粲然一笑,“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?”

那笑容比晨光還要耀眼,那是他愛的姑娘

他滯滯地看著,伸手撫上自己胸前,貼著心臟最近的位置那裏有一根還未送出的沈香木簪。

“我是來同你道別的。”他放下手,如是說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那什麽,我有be,cp的習慣。

嗯,就是說這一對

ps女孩子健康才最重要的,不是說只有瘦美人,也有豐腴的美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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